嗯啊H客厅Hh青梅h 第章仙子小嘴服侍
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是借着这声“弄弄”催眠自己,叶燃是喜欢她的,否则以他的性格大可不必刻意营造这种亲昵感。她转身回望对面的男人,见他取了眼镜,嘴角噙笑,竟是疑惑起自己今天是否真的在餐厅碰到了他。
不知是不是路灯的光晕太柔和,比起在餐厅所表现出的冷漠,此时此刻的叶燃看起来温暖得不像话。
“弄弄,过来。”他又叫了一声。
没有叙旧,没有留白,仿佛他们昨天才刚刚见过面。
弄月没动。
叶燃浑不在意,他朝她走去,止于两步之遥,他看着包裹住她曼妙躯体的吊带短裙,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,说:“你穿了这条裙子。”
弄月回神,讥讽一笑:“你是哪位?”
该有的慌乱早在餐厅里发散殆尽,这会儿她冷静下来,已能用面对别人时的镇定自若来对待叶燃。这点她轻车熟路,比如应付追求者,比如应付好事者,甚至是面对唐嘉莉,她都习惯于向他们塑造自己洒脱的形象。
叶燃也不例外。
叶燃不怒反笑:“生气了?”
弄月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,她印象中的叶燃分明是高冷而又被动的,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副笑容满面的模样——虽然这抹笑让人看着很不舒服,好像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似的。
她后退半步,“你不是不认识我?”
“我要说认识,岂不是会打扰到你的约会?”
弄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,严重怀疑他已然被人换了芯子,他这话说的,让她有种他们其实还没有分开的错觉。
不过错觉终究是错觉。
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像是早就料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,叶燃一脸认真地看她,顾其左右:“你瘦了。”
弄月嘲弄地撇撇嘴,“四年不见,我总不能没有一点变化。”
“也是。”叶燃点头,似是感慨,“都四年了。”
弄月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意图是什么,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说:“如果你没什么事,那我就先上去了。”
言外之意,她没空陪他打太极。
本来她都想好了要抛弃过往往前看,他却突然换了个态度,这又算怎么回事呢?
“弄弄。”
叶燃不太能适应她的冷若冰霜。放在以前,她总是笑盈盈的,什么都依着他,很爱撒娇,很爱耍赖……当时的他是什么态度?
纵容,却从来不给回应。
他顿了顿,“我们聊聊吧。”
弄月蹙眉,知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鬼把戏,于是她故作无谓:“行啊,改天再约,我一定会空出时间的。”
“不,就现在。”
弄月沉默良久。不知想到什么,她启唇:“你的车在哪里?”
*
一家在巷子深处的清吧,没什么客人,音乐安安静静,彻底融入了对话声里。
“现在在哪里工作?”
“公路局。”
“一毕业就去了?”
“嗯。”借着昏暗的灯光,弄月放松了绷紧的神经,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,将他当作普通朋友来看待,“你呢?还是在和计算机打交道?”
叶燃点头:“是,回来后就一直在忙这件事。”
“挺好。”弄月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就职,以他的能力,不怕没好地方去。
俩人默契地不提过往,只问近况,干巴巴的一问一答结束,弄月有些啼笑皆非。以前在一起时,都是她在拼命找话题。这回轮到她保持缄默,叶燃应该不太习惯才是,现在不就冷场了,还得她来圆。
“你和我出来,女朋友不生气?”几乎是话一脱口弄月就开始后悔,就是她自己都闻到了浓浓的酸味,何况是听的当事人呢?
好在叶燃没有笑话,只淡淡道:“你说曾霓?她是我同事,不是女友。”
他也是单身狗。弄月病态地放下心来,她哦了一声,却听叶燃问她:“所以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?”
弄月刚要否认,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手边的纸袋上,兀地改了主意。
“上司。”
没说是与否。
叶燃:“……”
弄月能感受到叶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所透露出的不快。
尽管他表现得并不明显,但她向来注意他的情绪变化,早已摸出规律。当他时不时就去摸袖口,且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,那就代表他当下的心情不算太好。
她注意到,他今晚一共摸了袖口十六次。
他心情不好,就在她模糊了自己和廖岐杉的关系之后。
有了这个认知,弄月说不上高兴,也谈不上讽刺——
她有些累了。
叶燃没回来时她完全可以将他当做是自己的意难平,日思夜想,连做梦都是他的身影。现在他回来了,还主动站在了她的面前,却不表示她就必须得上赶着去讨好。
念念不忘,不等同于卑微。
凭什么面对他的主动示好她就要接受呢?
她不欠他的。
所以也不想去揣测他各种微表情背后的用意。
她叹声:“叶燃,我累了。”
一语双关,叶燃不会听不出来。但他既然决定回来,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他佯装自己只听出了表层意思,从容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弄月懒得计较,提醒他:“你喝酒了。”
“有人开车。”
“等等,”弄月想起一个问题,“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里的?”
叶燃也不瞒:“唐嘉莉。”
弄月咬牙,叛徒!
……
晚间的风有些冷,弄月缩了缩肩膀。下一秒,一件外套披过来,她抬起头,与叶燃的脸距离不过三指。
“看你冷。”他说。
他的呼吸离自己太近,弄月别开脸,“谢谢。”
其实仔细想想,在一起的时候叶燃不是没有体贴过的。天冷加衣,肚饿喂食……只是那会儿的体贴更倾向于责任,关乎男朋友这个身份的责任。而今俩人没了关系,他不过给她披了件衣服,她竟动容得想哭。
好在司机很快将车开近,她借机揉开鼻酸,坐好后就把外套脱了下来。
然而外套递过去,叶燃没接,“盖着腿吧。”
弄月不再忸怩,默默把外套搭在了腿上,脸上满是疲惫。
车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,俩人一时没有交流。
车厢静谧,弄月昏昏欲睡,在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叶燃那边倒去时猛然惊醒,她无意识地小声嘟哝:“不好意思。”
叶燃蹙眉,似是不满她的客套。他沉吟片刻,终于问出自己一整晚下来最想问的问题。
“弄弄,我回来,你是不是不高兴?”
酒精养出的瞌睡虫在点头那瞬就被赶跑,弄月垂眸摸了摸温暖的外套,许久才平静地陈述起事实: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粉饰了一晚上的太平,也该把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谈了。
话音刚落,车子急刹,前排传来司机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,红灯。”
车子停稳,叶燃无视了这点小插曲,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弄月抓起滑到膝盖的外套,看着他,如实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就是高兴。”
弄月不解,“我说不知道。”
“除非是绝对否定,其他的答案在你这里都是肯定。”
“……你以为你很了解我?”
“是。”
弄月被气笑,这才有了与前任对话的剑拔弩张感:“既然你了解我,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和你说分手。”
叶燃被堵得一噎,想道歉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的罪名磐竹难书。
“叶燃,”弄月语气沉沉,“过去的事情,我们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说来可笑,放不下他的人是她,劝他放下的也是她。她活得一直很矛盾,主动追求,再主动分手,什么时候都是她在说——
他却不一定会听。
“如果我说不呢。”
话是疑问,口气却太过笃定。他笃定自己会低头,弄月眯了眯眼,心中涌起一股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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